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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凡见墨潏阳三人的脸色不对，疑惑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啊，没事。”墨潏阳收回了不好的脸色，继续维持和善的神情，“离使官的确是惊才绝艳，但是杨侍郎也不必妄自菲薄，你的才华也是有目共睹的。”
等杨凡离开了，墨潏阳的脸才真正垮了下来。
他怎么忘了？离朗是武安侯府的人。
“殿下，可要与左相商议一下？”夏榴试探地问，这件事怕是单凭他们三人是处置不了的。
墨潏阳的脸色黑得厉害：“此事本王有数，不必再问。”
回到了杨府，杨凡才松了一口气。
杨凡进了书房，杨观棋正在书房里头看书。
现在杨观棋没有职位在身，整日里就是研究下棋和山水。
“父亲。”
杨观棋还在研究面前的围棋，头也不抬地问道：“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？”
其实杨凡自从成为工部侍郎时候就经常回来得很晚，只不过很少会有回来了之后就直接来书房找杨观棋的时候。
“今日垣王殿下找了我，谈起了我的婚事。”杨凡没有打算要将此事瞒着杨观棋，直截了当地告诉了杨观棋。
杨观棋正在下棋的手一顿，还是没有抬头：“是和左相一个意思吗？”
“他还提起了沈驸马。”杨凡波澜不惊地继续往下说。
杨观棋这下总算是放下了手里的书，抬了头：“沈哲？”
“大概的意思是，想让我娶六公主。”杨凡一听墨潏阳问起他的婚事就猜到了，墨潏阳一个大男人，为何要关心他的婚事？
之前的事，虽然大理寺给出来的答案是工部侍郎一人所为，但是杨凡却不相信单凭工部侍郎一个人就能做到这个地步。
“垣王暗示我，才华横溢，值得赐婚。”
再一联想到墨潏阳唯一的妹妹六公主，杨凡大概就猜到墨潏阳到底是什么意思了。
“你如何想？”现在杨家的当家人已经是杨凡了，杨观棋不会专制地发表自己的观点。
杨凡沉默了。
杨观棋也没再继续问，而是等着杨凡的回答。
片刻之后，杨凡才回道：“儿子今日只在垣王面前装傻了。”
杨凡的意思很明显了，他既然怀疑垣王参与了当年杨观棋被贬一事，也是他亲自去墨城面前揭发的此事，那么现在就不可能会站队垣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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